我不禁为元昭抱屈:“元昭为他东征西战,他却如此对他。”
容琛叹:“功高盖主,历来帝王都忌讳臣子名声太盛。”
眉妩忿然: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他真是个心胸狭隘的暴君。”
容琛摇头:“你不了解他。若是胸无点墨,平庸昏聩,又如何打下这一片江山。他胆识过人,聪明果决,也很有雄才伟略,可惜,性格不全,”顿了顿,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他的病,也会让他的性格有所改变。”
我脸上一热,小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有隐疾?”
“你师父对我说过。”
“师父他还真是和你无话不谈。”
“是,他是我最好的朋友,永远都是。”笑意消失在他的唇角,他的目光悠远起来,投向平静的河水,若有所思。
晨光高照,河面上金光跳跃,像是洒满了宝石,一点一点都是斑驳零散在时光里的记忆,泛着撩动心绪的光芒。
这时,一队队的货车,源源不断从河岸上下来,停在船旁。工人卸下货物,有条不紊地往船上搬运,各个船旁都有监工,身着御林军服,腰佩宝刀。河边熙熙融融如同商贸港口,装运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