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了这个状元之位,寒窗苦读十余年,甚至为了攀附相府高枝,不惜对翾娘下毒。
他以为状元之位,会是垂手可得,会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不管是秦诗柔还是秦丞相一直在说,他们会帮他得到状元之位。
可如今状元之位,却旁落他人。
呵……这一刻,他仿佛是个笑话!
沈聿臣的眼眶渐渐地模糊起来,眼尾处露出腥红。
一缕血丝,从他嘴角溢出。
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,真的不好受啊。
他好痛啊!
微凉的风,吹拂在他周身。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心,皆坠入冰川深渊。
——
秦家,芳华居。
重重珠帘内,秦诗柔素白修长的手,缓缓地掀起洁白的帘幕。
她摇了摇帐钩上挂着的铃铛。
门外伺候的婢女初云,听到声响当即便拿了一封信,眉眼带笑的入内。
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秦诗柔更衣洗漱。
秦诗柔坐在梳妆台前,端起琉璃碗盛着的燕窝。
她捏着汤勺,浅饮了两口。
“你刚刚拿来的信,是谁送的?”
初云这才想起来信的事情。
她连忙将信递给秦诗柔:“是沈府送来的,奴婢猜应该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就没急着回禀。”
秦诗柔眉头微蹙,她放下燕窝接了信。
“沈府的事情怎么不要紧?”
初云吓了一跳,连忙屈膝跪地:“郡主息怒……奴婢,奴婢知晓了,以后定不会再自作主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