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尔福不由得浑身一抖,德·维尔福夫人双手一松,也让儿子从膝上滑落。瓦朗蒂娜则站起来,她默默无言,苍白的面孔宛如一尊雕像。
阿尔贝和夏多-雷诺再次交换一下眼色,比头一次还要惊讶。
公证人也看了看维尔福。
“这不可能,”检察官说道,“况且,德·埃皮奈先生此刻不能离开客厅。”
“恰恰此刻,”巴鲁瓦以同样坚决的口气说道,“我的主人,努瓦蒂埃先生有要事,必须同弗朗兹·德·埃皮奈先生谈谈。”
“怎么,努瓦蒂埃爷爷,现在能说话啦?”爱德华以他一贯放肆的口气问道。
然而,大家都心事重重,气氛显得很严肃,他这句俏皮话,甚至连德·维尔福夫人都没有逗乐。
“您去告诉努瓦蒂埃先生,”维尔福又说道,“他的要求办不到。”
“那么,努瓦蒂埃先生通知各位先生,”巴鲁瓦又说道,“他就要让人把他推到客厅来。”
大家都万分惊讶。
德·维尔福夫人的脸上隐约浮现一丝微笑;瓦朗蒂娜则情不自禁,举目望天花板,要感谢上苍。
“瓦朗蒂娜,”德·维尔福先生说道,“请您去看一看,您祖父又在闹什么花样。”
瓦朗蒂娜快步走向门口。可是,德·维尔福先生又改了主意。“等一等,”他说道,“我陪您去。”
“对不起,先生,”弗朗兹也说道,“既然努瓦蒂埃先生要见我,那么我认为还是我去,以满足他的愿望;况且,我也很高兴,去拜见他,至今我还没有机会获得这种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