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放心吧。他可能被押往弗内特雷尔、彼涅罗,或者圣玛格丽特群岛,拿行政术语来讲,这叫调离本土;您就等着瞧吧,说不定哪天,他忽然回来给您当船长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都行,位置给他留着。不过,也该回来,怎么还没回来呢?我认为波拿巴司法当局要办的头一件事,就应当释放被王国法院关押的人。”
“不要这么轻易地指责,亲爱的莫雷尔先生,”维尔福答道,“什么事情,都必须按照合法程序来办。囚禁令是上峰签发下来的,释放他的命令也必须由上峰签发。而拿破仑复位刚刚半月,撤销原判的指令恐怕也刚刚发出。”
“对了,”莫雷尔又问道,“现在我们胜利了,这些手续,难道就不能催促快办吗?我有几个朋友,都有一定势力,我可以求他们帮忙弄来撤销逮捕的命令。”
“并没有逮捕令。”
“那就从囚犯花名册上划掉他的名字。”
“政治案犯并不登记入册。政府有时从国家利益考虑,要干掉一个人而又不留任何痕迹,可是囚犯花名册却会给调查留下线索。”
“波旁王朝时期也许是这样,然而现在……”